葛根芩连汤证的医案。
第一个主证是“小便已阴疼”,其实“小便已阴疼”是《伤寒论》另外一个方的主证,禹余粮丸的主证。研究宋本《伤寒论》的人,都会说《伤寒论》这本书里头有个方子,但是实际上只有个方,少掉的那个就是禹余粮丸,它只有方名,可是没有方剂的成分。但桂林古本把禹余粮丸补上了,从意义上看起来也是很合理的一个方子。但是因为禹余粮丸在宋本《伤寒论》是不存在的,所以他就从别的角度来看这个病。
这个应该是有牵涉到阳明,因为有里热,然后“阙上略痛”,就是他的额头是有一点痛的,所以就知道是阳明。然后是脉是滑大,他说本来应该用大承气汤,但是人已经虚了,所以就用葛根芩连汤加绿豆。
曹颖甫这样用了,结果他徒儿姜佐景帮他写按语就说,本汤之加绿豆,与葛根汤加粳米有异曲同工之妙。我觉得这就讲得很奇怪了,因为葛根汤需要它帮忙出汗,所以前面有个一起把米煮进去的医案。可是加绿豆跟加米是完全不一样的意思,加米是用来养胃气让人能够出汗,可是加绿豆是用来帮忙解*的,因为这个病里面,身体已经有很多*素了,所以要加绿豆。
像我们啦,二十几年前绿豆*这个东西还蛮红的,老师在教课的时候就讲,绿豆*这个东西的解*效果是非常好的。所以如果有肝硬化或什么病,因为*素造成的,那用绿豆*就会很有办法,他说二十几年前三十几年前的肝炎,很多都是*素累积造成的肝炎,那个时候绿豆*就像仙丹一样,可是最近这些年的肝炎都是病*感染的肝炎,就是邪气进来变成的肝炎,这样的话绿豆*就不太有用了。所以如果你的身体确定是中*,乃至于肝脏坏掉的话,那绿豆*,就是绿豆发酵做出的一种药物,还是蛮可以用的。
姜佐景在医案里还讲过一个冷笑话,因为没有人觉得好笑,所以读起来像是很深奥的道理了。就是怎么讲呢,他说桂枝汤以桂枝为君药,麻*汤以麻*为君,葛根汤以葛根为君,葛根芩连汤以*连为君,白虎汤以石膏为君。那麻杏甘石汤这个清肺热的药,好像看不出来什么是君药,到底是麻*还是石膏啊?他说如果你要问我麻杏甘石汤谁要为君啊?那应该是苇茎为君。为什么是苇茎,这个芦苇根?因为《金匮要略》里面有一个方叫作苇茎汤,是治肺部发炎的。
那治这个肺部发炎,肺痈的苇茎汤,是从《千金要方》里面挖过来的,就是后人编《金匮要略》的时候把《千金方》的苇茎汤放进来,所以苇茎汤就是《千金方》里面借来的小孩,不是我们家生的,是千金家的小孩,那千金家的小孩将来是要当国王的,所以它是要为君的。讲的冷笑话没有任何的医学的意义,同学放过它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