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古人书,非心静无以神交;品圣人言,非神交不能体悟。夜深人静,心如止水,再一次悉心品读医圣张仲景那篇《伤寒杂病论续》,感慨万千。
灵*穿越千年,定格为东汉一介布衣,我再一次体悟了苍生大医的中医情怀: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,仁心仁术的济世精神。
那是一个动荡的年月,更是一个可悲的时代。
东汉末年,群雄逐鹿,饥寒交迫,硝烟四起。无情的战火肆意吞噬着民众的生命,无数家庭流离失所,妻离子散,瘟疫横行,民生凋敝。“白骨露于野、千里无鸡鸣”是当时最真实写照,何其悲凉!仰望苍天,一介布衣显得万般无助,叩问失声:“余宗族素多,向余二百……犹未十稔,其死亡者,三分有二,伤寒十居其七”。苍天有泪,岂不痛乎?
可是,庙堂太高太远。统治者们不思救民众于水火,挽狂澜于既倒,反视生灵如草芥,视权贵为生命。“竞逐荣势,企踵权豪,孜孜汲汲,惟名利是务,崇饰其末,忽弃其本,华其外而悴其内”、“举世昏迷,莫能觉悟,不惜其命”成了时代潮流。世道无情,岂不悲乎?
这样的社会,是民众只能自求多福的社会。“卒然遭邪风之气,婴非常之疾,患及祸至,而方震栗;降志屈节,钦望巫祝,告穷归天,束手受败”、“厥身已毙,神明消灭,变为异物,幽潜重泉,徒为啼泣”——无医可求,无药可用,巫祝当道,痛不欲生!这是一位南阳布衣撕心裂肺的痛诉!
长此以往,国将不国;长此以往,民不聊生!
这样的时代,正是呼唤家国情怀的时代。“留神医药,精究方术,上以疗君亲之疾,下以救贫贱之厄,中以保身长全,以养其生”——爱己爱人,爱家爱国,时代在迫切召唤。这是一位长沙太守响彻霄汉的执着梦想!
这就是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!家国情怀不仅是对亲人和国家深深的眷恋和关怀,不局限于个人和亲朋的小爱,而是一种兼爱天下的大爱。
在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的沃土里,仁心仁术的济世精神破土而生!
子曰:“泛爱众,而亲仁”!
然而,“夫天布五行,以运万类,人禀五常,以有五藏,经络府俞,阴阳会通,玄冥幽微,变化难极,自非才高识妙,岂能探其理致哉”。可见没有水滴石穿的意志,没有绳锯木断的决心,是断然不可能成就仁心仁术的梦想的。
南阳仲景正是用了“水滴石穿”、“绳锯木断”的意志和决心,用实际行动为我们树立了千古典范。
自此,勤求古训,博采众方,成了他无悔的座右铭。
自此,留神医药,精究方术,成了他坚定的指南针。
无数个挑灯夜战,无数次披星戴月,曾经废寝忘食,几多韦编三绝。
参阅诸家,悉心体悟,非勤求上古名医的古训,非博采当世流传之众方,非励志毕生数载临证的精华,怎可著成《伤寒杂病论》这样的鸿篇巨制。“撰用《素问》、《九卷》、《八十一难》、《阴阳大论》、《胎胪药录》,并平脉辨证,为《伤寒杂病论》合十六卷”,这正是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真实记录,正是无数次呕心沥血的辛勤凝结。
然而,仅有这样“见病知源”的著作流传于世就够了吗?
不,远远不够!
无数为医者敷衍患者,搪塞病人的现象层出不穷;无数不思进取、墨守成规的不良风气比比皆是,无不令人痛心疾首!
君不见,“省疾问病,务在口给,相对斯须,便处汤药,按寸不及尺,握手不及足,人迎、趺阳,三部不参,动数发息,不满五十,短期未知决诊,九候曾无仿佛,明堂阙庭,尽不见察,所谓窥管而已”!
君不见,“观今之医,不念思求经旨,以演其所知,各承家技,始终顺旧”!
子曰:“生而知之者,上也;学而知之者,次也;困而学之,又其次也”。
生下来就懂得事理的人是上等的,通过学习而懂得事理的人是第二等的,多方面地聆听求教,广泛地记取事理的人,又次一等。
这不正是“学而知之”和“多闻博识”的道理吗?
这是对那个时代无情的批判,也是对无数后人的殷殷期盼!
《伤寒杂病论续》,短短数言,六百余字,声声血泪,字字珠玑。
诉尽医者无数家国情怀,道完药人千万仁心仁术!
这不仅是那个远古年代所呼唤的,更是我们新时代新社会所应当坚守的!
共和国,新时代,国泰民安!祖国大力支持中医的春风已经吹来,祖国全心弘扬中医的号角已经吹响!
沿着医圣仲景的呐喊,我们来回想今世之士吧:贪恋于山水之间,徘徊在花前月下;执着于麻将股市,紧盯着QQ